第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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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在杨湛治理下,军力剧增,就此情势发展,收复旧地不远矣。

没想韩寂临行还不忘指点他,可他没发觉自己的想法被韩寂牵着走。

云阶手指在地图上圈出燕氏国,“当永除后患。”

两人相视一笑,韩寂碰杯,清灵的瓷声锵锵落地,“那我就在晏都等你功成大捷,到那时一定请君醉饮三万场!”

第二杯下肚,不似之前烧喉,反倒唇齿间浮香流涟。

落座后韩寂话匣子大开,从盘古开天女娲造人补,讲到荆轲刺秦三分天下。纵使天马行空虚实难究,云阶也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搭几句腔,一高兴,烈酒淡如水,接二连三杯盏不辍。

“要不你随我回京吧?”韩寂冷不丁冒出一句题外话,半醉迷蒙的眼似真似假看着云阶。

云阶眨了好几下眼,才反应过来,看样子比韩寂醉些,但神智仍清醒,“后患未除,回去做什么?”

韩寂接道,“听我讲故事,后患交给大帅来除。”

云阶失笑,“就为听你讲不着边际的神话故事?未免太儿戏了。”

韩寂忽然挫败一般将脸埋进臂弯,含糊不清道,“你一点都没舍不得我走……”

云阶听不清,晃悠悠站起斟酒,大着嗓音问,“什么?”

韩寂忽地坐直,半身探向前,眼神斜上,勾勾望着他,直白道,“我走了你可会想我?”

云阶手一抖,酒撒了些,他回避眼神专注倒满酒杯,之后才道,“他日读到兵书不解之处,或许会……”

“或许,”韩寂眸光暗淡,叹气道,“你有那童怀解惑,哪里还会想到我。”

云阶以为韩寂喝得过多头脑不清,说话方式变得让他不习惯,“童怀对兵法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我觉得可以培养,他武功不错。”

“是吗,”韩寂垂耷着头依旧萎蔫,“朝夕相处,想必哪日你也就接受了。”

“接受?接受什么?”

“你说呢?”韩寂扶额,侧眼盯云阶,萎靡中嘴角勾起一丝坏意。

被这么看着,云阶烧红的脸直发烫,口气坚定,“不可能。”

“有一便有二。”

“我和你一样,无法接受。”

“我可以。”

云阶疑惑。

韩寂挑眉,笑着再道,“是你的话,可以。”

轰然一下云阶板起脸来,“胡扯!”他起身就要走,恍然意识到自己口气不善,“抱歉,今日就到这儿吧,属下告辞。”

韩寂却不急着留人,慢悠悠站起,“你本是洒脱之人,无需在我面前拘谨。”

云阶刚走两步顿住,只摆了摆手。喝这许多酒,脑子再清楚,也架不住眼前的重重叠影,他强作镇静迈步。

却倏地被捉住手腕,一阵天旋地转,一张脸逐渐放大,猝不及防间灵巧的舌头便撬开了他的嘴。

耳边嗡嗡响,将脑子搅得一团浆糊。

不同的是这回云阶并未动手打人,猛力推开韩寂,使劲擦嘴角酒味的口水,怒目圆睁,“你喝多了!发什么酒疯!”

韩寂连退数步,腰眼子撞到桌案,垒起的书册哗啦掉一地。

云阶说完,转身就走,平坦的路却走得踉跄,腹下燥热腾升。

“你下药?!”他稳定步子,回头怒喝。

韩寂摊手,浪荡不羁地耸肩,“至于么?”

他抓住酒坛,把各自的酒倒入云阶的杯中混合,在注目礼下一口干尽,保持一贯的笑意,说道,“你不承认罢了。”

见云阶站着不动,双拳攥着紧了又紧,他缓缓走去,腰上疼痛可忍,但走姿有些别扭,“说实话,我会想你的。”

他拥住云阶,下巴搭在他肩头。

云阶气息急促,只觉心鼓猛锤震天动地,此时此刻脑子一片空白,想反驳什么也无能为力。

肆意亲吻他的人,仿若蛊毒,一步一步牵引他。

直至韩寂发出一声闷哼,才恍然梦醒一般,在韩寂扶腰之际,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饿狼视肉的眼神,让韩寂打了个颤,他三分委屈道,“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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