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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憋着坏给爷们设

套,翁大人若无别事,在下便告辞了」。

话毕丁寿便起身欲走,待翁泰北说了一句话又乖乖坐下。

想着自己被翁泰北吃得死死的,丁寿心中也是有些不甘,看着被围场中的

百里奔,丁寿朗声道:「百里兄,弃刃服输,丁某保你平安无事」。

百里奔貌似不信,「此言当真?某家今夜可是犯了滔天重罪」。

「翁泰北出了大价钱换你的命,」丁寿长出一口气,有些无奈,「你若死

了,丁某不好交待,只得尽力保全了」。

百里奔一抱拳,带着几分嘲弄道:「如此某家谢过丁大人了」。

「各取所需,不必客气」。丁寿道。

「从小到大,无论闯出什么祸事,师叔总是替我消弭,只以为这次可以回

报他老人家万一,不想最后还是……」百里奔声音渐小,头越垂越低,似是陷

入了对往事的追忆之中。

丁寿却等不及了,「百里兄,今夜事情还有不少,丁某没多少时间耽搁」。

百里奔霍然抬首,面带惨笑,「下官不劳丁大人开脱,就此别过」。

仰天高呼一声,「曲兄,小弟与你赔罪了」。百里奔镔铁判官笔倏忽倒转,

瞬时间透胸而过。

丁寿身形一晃,赶至近前,百里奔已然魂飞渺渺,回天乏术。

是条汉子,可这不是给二爷出难题么,翁泰北那边该如何交代,丁寿感觉

这糟心事一件赶着一件。

「大人,卑职等人该如何做?」。杨玉凑上前道。

「老杨,今日事多亏你了」。丁寿放下心事,展颜笑道。

「大人言重,您有万岁御赐金牌,代天行令,卑职等不过分内事耳」。杨

玉躬身回道,随即凑上前低声:「何况兄弟们多承大人厚赏,海东之行才算没

白白辛苦,殿廷上下铭感五内」。

「有心了」。丁寿用力拍了拍杨玉肩膀,高声道。

「大人,还需我等做何事?」。杨玉问道。

丁寿从怀中取出数张银票,向杨玉怀里一塞,道:「给弟兄们分分,今夜

放假,都去寻乐子吧」。

揣着银票的杨玉有些迟疑,「今夜不需我等襄助……」。

丁寿摆了摆手,「回家睡觉,皇城里没什么大事」。

打发走了心中忐忑的杨玉等人,丁寿突然收了笑脸,冷声道:「钱宁」。

「卑职在」。钱宁疾步上前施礼。

「石大人怎么死的?」。丁寿逼视钱宁道。

钱宁小心抬头望了丁寿一眼,随即快速低首,道:「石大人遭百里奔胁迫

交出兵符,百里奔丧心病狂,杀人灭口」。

「真的?」。丁寿目如冷电,瞧得钱宁背脊冷汗淋淋。

「千真万确」。钱宁一口咬死,狠了狠心,继续道:「卑职斗胆一言」。

「说」。丁寿冷哼一声。

钱宁突然撩袍跪倒,「大人年方弱冠便执掌北衙,今夜之后更将宏图大展,

石大人虽是才具平平,尸位素餐,毕竟他无大错失,有他执掌卫事,大人您何

时可得出头,今日百里奔所为,实是为您老搬掉了一块绊脚石」。

「怕是也为你钱大人打开了一条通天之路吧」。丁寿笑着,颇有几分嘲意。

「卑职对大人赤胆忠心,天日可鉴」。钱宁以额触地,久伏不起。

丁寿没有出声,缓步走到钱宁身前。

钱宁知晓,以丁寿之能,出手取他性命绝无逃脱之机,今日拿命一搏,生

死对开,面上虽不露声色,身上冷汗已透重衣。

眼神紧紧盯着面前的粉底官靴,钱宁似已听到自己心跳犹如重锤擂鼓,砰

砰乱响。

头顶上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做得好,好生做」。

「谢大人」。钱宁如蒙大赦,连磕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来,夜风一吹,只

觉两腿发软,恍如重生。

丁寿望着夜空皎月,轻声道:「本以为今夜不用死人,没想到死的第一个

便是我锦衣缇帅,世事难料啊……」。

四海居。

蓝布门帘挑起,一身白衣的白少川施施然而入。

范亨蓦地站起,急声道:「大事可成?」。

「幸不辱命」。白少川云淡风轻道。

「刘瑾殆矣」。范亨兴奋不已,坐下举杯又饮。

「范公公何出此言?」。白少川一副诧色。

「怎么,刘瑾喝了你白老弟的茶还有命在?」。范亨不解问道。

「范公公说笑了,白某奉给督公之茶乃是亲手烹制,用了数根长白老参,

督公饮后只会龙精虎猛,长命百岁」。

范亨倏然站起,「你,你竟然没有下毒?」。

白少川折扇舒展,轻笑一声,道:「对督公下毒?范公公,你是小瞧了督

公呢,还是看轻了白某」。

「不重要」。范亨脸色铁青,颇有几分狰狞,「咱家对一个死人不会再思

量了」。

话音一落,范亨身子如狂风飙起,双掌如雷霆般向白少川劈来。

白少川一动不动,面上依旧风轻云淡。

「哗啦」「扑通」两声,电闪雷鸣般的声势戛然而止,范亨连酒桌也未越

过,便摔了下去,裹着碎瓷酒水滚到地上。

「督公曾言,范公公的神风霹雳掌独步武林,白某不得不防」。白少川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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