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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做的迎来送往的营生,全靠捧人吃饭,这会儿捞到一根救命稻草,玩命

地拍马,嘴里各种马屁滚滚而出,几乎能吐出花来。

云丹琉本来严阵以待,不一会儿被他说得脸都红了,顿足道:「别说了」。

杜奕赶紧闭嘴,像条丧家犬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云丹琉看着庞白鹄道:「你在宫里是怎么说的?」。

庞白鹄「啪」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我混蛋!我

该死」。

庞白鹄一边说一边狂抽自己,他也真下得去手,只抽了三四个耳光,就吐出

一颗牙来,一张肥脸更是肿得不能看了。

杜奕倒听吩咐,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儿地磕头。

「好吧,我可以替你们说,但他答不答应,我可管不着」。

两人都哭了起来,「大小姐,你就是我们的活菩萨啊……」。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云大小姐,你不会那么傻吧?他们说几句软话,你就

信了?」。

庞白鹄跳起来,「谁」。

齐羽仙从黑暗中走出,「真巧,在这里遇上大小姐」。

云丹琉道:「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也来了?」。

「在宫里气闷,出来散散心」。齐羽仙道:「两位执事,多日不见」。

杜奕道:「齐仙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的没得罪过你吧?」。

「是吧?我都不太记得了呢」。齐羽仙一边说一边抽出弯刀。

庞白鹄脸上的肥肉抖了几下,慢慢向后退去。

齐羽仙举刀指着他,「你们在宫里突然翻脸,暗算仙姬,这就想走?」。

杜奕道:「老庞,怎么回事?」。

庞白鹄啐了口血沫,「齐仙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仙姬独占永安宫,开

启秘境的时候可没跟我们打招呼吧。要说翻脸,也是你们先翻的脸」。

「秘境归我们圣教,本来就是说好的。倒是你们背着仙姬,私下勾结圣教的

姬奴,敢问操的什么心思?」。

「你们把印玺全都卷走了,宫里只留了个空壳,还说只图秘境?」。

「那些印玺是开启秘境所用」。

「当初可没听你们说过」。

「事关机密,恕难奉告」。

「两位!两位」。杜奕见两人越说越僵,赶紧打圆场道:「我听着大伙是不

是有什么误会?」。

「哪儿有什么误会?」。云丹琉嘲讽道:「说到底两边都没操好心,一有机会

就互下黑手,不过是狗咬狗罢了」。

齐羽仙叹道:「鹬蚌相争,倒让程少主这渔翁得利。云大小姐,何必讥刺我

等呢?」。

齐羽仙边走边说,不知不觉间,三人站成一个三角形,将云丹琉围在中间。

齐羽仙终于站定,她微微一笑,刚要开口,云丹琉忽然动了,她飞身跃起,

整个身体几乎横过来,两条长腿一前一后,旋风般横扫过来,正中庞白鹄颈侧。

庞白鹄猝不及防,被云丹琉雷霆一击,一个筋斗栽倒在地。

齐羽仙弯刀犹如一道流光,直劈云丹琉后腰。另一边的杜奕却往后跳开,高

声叫道:「诸位!诸位!且莫动手啊」。

云丹琉扬声道:「今日暂别,后会有期」。

齐羽仙心下恼怒,催动真气,全力追击,谁知刚追出两步,眼前青光暴起,

却是云丹琉去而复返,回马一刀劈向齐羽仙头顶。那柄青龙偃月带着一股狂飙席

卷而来,齐羽仙仓促变招,双刀相交,只觉手腕剧震,弯刀几乎脱手,连退数步

才稳住身形。

云丹琉一刀劈退齐羽仙,这才施施然退走。

庞白鹄捂着脖子爬起来,与齐羽仙面面相觑。

杜奕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一边说道:「各位,我是给陶五爷干活

的,这可不关我的事」。

「万般天注定,半点不由人」。齐羽仙道:「杜执事,你已然卷入此事,还

想着能脱身吗?」。

杜奕不是那么好哄的,当即道:「我怎么听不懂呢?要不咱们明白说话?」。

「想听明白?好啊」。齐羽仙道:「帛十六出钱,怂恿吕冀弑君,暗中又资

助刘建,试图两头押宝。可他心思太大,明知道刘建是我们的禁脔,偏又想着甩

开我们,独占便宜。结果不出仙姬所料,果然是玩砸了。眼看着鸡飞蛋打,庞执

事坐不住了,拼了命也要把你们拖下水」。

杜奕寒声道:「陶五爷不在秘境?」。

「你说呢?」。

杜奕脸色铁青,「老庞,你这回可把我坑苦了」。

庞白鹄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咱们几方人心不齐,让

长秋宫得位也不冤。可我真没坑你的心思,我就想着借五爷的虎皮一用,找个机

会给程少主磕头认错,保自家一条狗命」。

齐羽仙冷笑道:「这会儿还舌灿莲花?」。

庞白鹄恼道:「我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齐仙子还要我怎么着?」。

「刘建身死,我们巫宗这回可是亏大了。庞执事不准备给些补偿吗?」。

庞白鹄脸上的肥肉抖了几下,咬牙道:「想要什么,划出道来」。

「广源行在汉国生意」。

庞白鹄气极而笑,「你知道广源行在汉国有多少生意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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