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11(19/23)

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对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燕

东平根本没放在眼内。还以为他真的就是长安府的一个经营药材的商人,而且九

叔真的就在长安府内有家药材铺,背后的东家乃是当地的豪族卫氏,燕东平派人

去查,自然查不出破绽来。九叔在大名府和他周旋了两个月多,价值千贯的白金

作为定金奉上,终于令燕东平彻底相信了他。

只要有这个钉子在他身边,剩下的事就好办了,赶早不赶晚,就是今天动手。

九叔会告诉他准备在城外买块地建个庄子,是为了背后的家卫氏买的,邀

请燕东平一起前往选地。燕东平早就流露想结交卫氏的意思,不怕他不答应。出

了城门外的那家酒肆内,曼陀罗酒、马车一切都准备好了。

看着他们出了城门,唐云打扮的像个乡农,默默地跟了上去。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老马带来了得手的消息。

唐云准备停当,进入角色。

当燕东平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却发觉自己身处一座陌生柴房之中。而面前站

着数人,全都黑巾蒙面。

虽然脑子依旧昏沉疼痛,但是他也意识到自己是着了道了。自己在那小酒肆

中喝了酒之后,就不对劲了。也是自己大意,那老儿并不会武艺,没把他放在眼

内。想必和这些人是一伙的。此时,却是强硬不得,只好服软。

「各位好汉是哪路发财,我燕某蒙绿林朋友不弃,在江湖上也小有点薄名,

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好汉们若是一时手紧,千把贯的盘缠只管开口。」

他得到的只是一阵嘲笑,他突然想起对方来找自己做「生意」,都已经拿出

来千贯了,显然目的不是钱,暗怪自己糊涂,大概是药劲没过去,脑子不灵光。

「好汉们若不是求财,只怕是在下有何处得罪而不自知,只求好汉言明,在

下自当赔罪。」

「我等此来,不为别事,只有一事不明,需向燕大官人讨个答案。」蒙面人

中,有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朋友请问,在下自当知无不言。」

「三年前,大官人的辽国草原之行,可曾忘记?」

声音不大,但在燕东平耳边却如响了个惊雷,震的他眼前金星直冒。三年前

那次辽国之行究竟代表着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是叛国!抄家灭族之罪!他

们是什么人?他们如何会知道?

「燕某多次往返草原,却不知好汉说的是哪一次?」他强自镇定,试图兜圈

子,尽管他心里清楚这对对方肯定不会有用。人家就是直接奔自己来的,他们是

官府的人吗?不对,若是早就直接上门抓人了,不会用这等江湖手段。况且这桩

事牵扯的人实在非同小可,恐怕得出动御史台或者带御器械侍卫才适。这些人,

绝对不是来自这两处。

「燕大官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自是将那批军器纲运路途送交西夏使者的那次!」

「什么!?你等休要血口喷人!我燕东平何时做过此等不忠不义之事!?你

们究竟是什么人?」燕东平大喊大叫,怒目圆睁。

「大官人不必费力气,你便是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另一人苍老的声

音充满嘲讽。

「大官人何必否认!敢做敢当嘛。你道是你不说,我就问不出来吗?官府有

句话,叫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天下没有人的嘴是撬不开的,大官人别逼我动刑

……」最后一句,语气已经转为阴森可怖。

「你这直娘贼的鼠辈敢动我一下,我便教你死无全尸。这里是谁的地盘你可

知?你死定了!今天你若不杀了我,我必要你的命,你们全都跑不了……」燕东

平神色狰狞,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诅咒,但是话没说完,便被痛嚎代替,原来

唐云扭断了他的一条手指。

「大官人以为自己能熬刑吗?这便试试看吧。我可以用烧红的铁锥子戳你的

眼睛,灌你喝粪水,用竹签将你的手指甲一个个全都挑开。那可不是活人能受的

罪,大官人当真想试试吗?」唐云太清楚这等人了,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地方恶

霸而已,他可能是个狠人,能杀人不眨眼。但绝不是个硬汉子,狠和硬是两回事,

当初他在一品堂见过太多这样的人。

燕东平面色苍白,浑身发抖,脸上豆大汗粒滚落,显然是害怕了。但是最终,

他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大官人既然坚持如此,那就得罪了!」唐云叹道,挥了挥手,旁边过来俩

人,堵住了燕东平的嘴,防止他咬舌头。接着一个拿出竹签,慢慢的扎进了燕东

平的左手食指指甲下面,顿时犹如杀猪般的闷哼声响起,燕东平被绑结实的身体

剧烈的挣扎,然后开始痉挛,头疯狂的摇动着,眼泪鼻涕狂流,最后那片带血的

指甲盖被完全挑落,他也翻了白眼,生生疼昏了过去,屋内臭气熏人,原来他疼

得大小便shī_jìn了,拉了一裤子屎尿。

唐云示意用水泼醒他,拿掉堵嘴之物:「大官人可想起来了?」

燕东平的眼神痛苦的挣扎,最后依旧不回答。

唐云冷笑,这等人不难对付。内心已经开始动摇,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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