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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哭得那么伤心,气得连御案都劈了。皇后,皇上会不会真杀襄亲王?我看他可真气得不轻。”皇后气呼呼的扯着手帕,怒道:“他那哪是气哭的,根本就是心疼那个狐媚子心疼的要命。要是换成咱们三个,别说挨了打,就算挨了刀子,人家也不会流一滴眼泪。”她顿了顿,恨恨道:“杀博果尔,没那么便宜的事。自个儿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要杀人泄愤,太后和太妃可不会袖手旁观,哪有杀自己亲弟弟的道理。”
淑妃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到顺治和一干亲贵骑在马上。顺治的表情尤其肃穆,眼睛微微红肿,可见谨贵人所言非虚,不由得轻声道:“皇上是大有主意的人,就算他真要杀襄亲王,谁又能把他怎样,他照样是皇帝。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后听到这话,默然无语。其实她也知道淑妃的话不无几分道理,只是心中虽有此想,嘴上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谨贵人忽道:“皇上不会杀襄亲王!”其他两人吃惊的看着她,谨贵人道:“我也是才想到的。皇上真想杀襄亲王的话又何必调他回京,还封了亲王,在多伦杀他岂不是更容易些。皇上对这件事只是特别伤心而已,觉得对不起襄亲王福晋,说杀人只是一时气话。等气消了,也就不会再说了。”淑妃遥望着车窗外顺治疲倦的面容,道:“是啊,皇上伤心的是自己对这件事无能为力,他无法出面去保护他心爱的人,更无法指责襄亲王。只能眼睁睁看着襄亲王福晋受苦,这才是让皇上最痛苦的事情。”淑妃和谨贵人深深叹息着。皇后心里翻江倒海,想到自己嫁过来快三年了,何时曾得顺治的片语温存,而如今为了另一个女人他却柔肠百结、日思夜想,嫉妒之余也不免生出淡淡的悲哀来。
顺治心事重重的骑在马上,神情颇为沮丧。安亲王骑马随驾,安慰道:“皇上,您别太担心了。臣的福晋已经先行赶往襄王府去见太妃,请太妃出面阻止博果尔做傻事。”顺治颓然道:“管得了这次能管得了下次吗!我看我是得拿定主意了。”安亲王忙道:“您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只怕一个考虑不周,博果尔那火爆性子会令玉石俱焚。真到了那一天,您追悔莫及。臣的福晋这回做了不该做的错事,臣已经训斥过她了。至于襄王府的事,您放宽心,臣的福晋和太妃素日亲厚,她会劝太妃看清事情的厉害关系,不会让博果尔胡来的。就算臣的福晋帮不上忙,还有简亲王在,博果尔平时最听他的话。他出面,博果尔不会一意孤行的。”
顺治叹口气道:“济度和我平日就不怎么投缘,再加上他又是佟妃的表舅,他怎么会不明不白搅这趟浑水,他不幸灾乐祸就算不错了。”安亲王道:“就算他本人不愿意去,叔王叫他去他还能不去?济度一向最维护博果尔,他要不去劝才是不对的。”顺治苦笑道:“怎么连叔王也知道了,看来这次的事闹的不小。大概多事之秋是在所难免了。”一路上,顺治愀然不乐,安亲王也就不再多言。
宛如此时已身在京中襄王府,博果尔倒也没像旁人料想的那样大动干戈,只是着人监禁了宛如。宛如独守空闺,除了府中丫鬟不时来送点心茶水,一天之中,她谁也没见着。香雪见宛如坐在窗前如泥塑木雕般,心中不忍,劝道:“格格,您到炕上歇会吧,自个儿身子要紧。”宛如没有动,呆坐不语。香雪又道:“安亲王福晋来了,在太妃房里。您放心吧,王爷不会像上次那样大发脾气的。”宛如仍是没应声,香雪叹口气就退了出去。
晚上,她坐在灯下,想起自己年迈的父亲,想起远嫁的姐姐以及去世多年的母亲,不由得越想越悲,泪珠一颗颗落在衣襟上。直到博果尔撞开门进来,她一惊之下,才站了起来。博果尔显然是喝了酒,脸色难看的吓人。宛如本能的向后退,却被博果尔一把抓住衣襟。“王爷……您放开我……”宛如无力的挣扎着,害怕的脸色发青。博果尔冷笑道:“怎么——我连自己老婆都碰不得。还是你攀上了高枝,瞧不起我这小小的亲王。”他用力去捏宛如的下巴,宛如又惊又痛,眼泪簌簌下落,求道:“您放了我吧,您放开我……”博果尔猛的把她推到一边,见她扑倒在地,心痛的吼道:“我哪一点不如他,你告诉我,我哪一点比不上他!就因为他是皇帝是哥哥,就可以如此欺人太甚!”
他见宛如坐在地上哭泣,心中更怒,一把把她柔弱的身躯抓起来,狠狠的抓着她肩胛摇晃,道:“你说话呀,怎么不说话。我博果尔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嫁过来这两年我可曾有一日对你不周?你居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宛如被他摇晃的快要散了架,心里又十分愧疚,喃喃道:“是我对不起您,您饶了我吧,我再不配做您的福晋。”听了这话,博果尔更气得发疯,吼道:“不行,你以为我会这么便宜了你们这对奸夫□。我就是杀了你,也不会把你送给他。他处处比我强,事事占上风,现在连我的女人也要夺走,我不能容忍他这么做。”他甩手打了宛如一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牙齿松动,血顺着嘴角往下流,宛如踉跄着摔倒在炕边,头碰到了炕角,顿时肿了起来。博果尔上前一步,她恐惧的缩在炕边瑟瑟发抖。博果尔勾着她的下巴道:“你别怪我无情,只怪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任凭他是皇帝,也管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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