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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些,她心里也曾有一番打算,也曾想过哪天带月儿一走了之,从此天涯海角,青山绿水,随处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就这样了此一生。可是,可是父皇怎么办?那是此生最疼她的人啊,漪弟又怎么办?大楚又怎么办?最起码,在这几年,她这番打算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她怜惜的看着怀中的女子,轻轻推开她,低下头去,吻她的发,她的额,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手温柔的解开林令月的衣带,探手入内。林令月的身子轻轻颤抖,哽咽声却在公主奇异温柔的动作下,渐渐微小了,被另一种低低的激情的声音取代。

蜡烛已完全燃尽,寝宫内一片温柔的黑暗。在这样柔情似水的晚上,也许说什么都是多余,说什么也不能赶走心里的恐惧,只有身体的温度,才是最好的的慰藉,才能温暖彼此的心。

窗外,明月如洗。

上阳宫,正阳殿,景元帝身着衮服,缓缓升上御座,满朝文武百官三呼万岁,行一跪三叩大礼毕。皇帝身边的亲随太监、大总管小中子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有旨,宣陈国太子齐国四王子及出使大臣上殿觐见!”

齐国四王子与陈国太子目不斜视,带领本国使臣亦步亦趋上殿,到了殿中,一齐跪下:“臣等叩见大楚皇帝陛下,愿皇帝陛下千秋万岁。”

只听一个低沉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罢了,平身。”

田雅颂随众站起,并不敢抬头向上看,从身边的人手上接过一张贡单,重新又跪下启奏道:“臣谨代我父皇母后,再次请大楚皇帝陛下金安!这是我国今年向陛下进献的贡品,请陛下过目。”

话音一落,早有太监走下高台,将贡单转呈了上去,陈也俊心下暗恨,不料被他抢先一步。

景元帝接过,略一过目,放在了御案上。他向下注视着那个低着头的恭敬的少年王子,微笑道:“抬起头来!朕也有几年没见过你了,不知可变了模样没有。这一路旅途劳顿,可辛苦了。”

田雅颂恭敬道:“是!臣不辛苦。”依言抬头向上望去,只见金碧辉煌的雕龙御座上,坐着一位身穿九龙黄袍、面目清癯的老人,他心下暗叹:“几年前来楚国时,这皇帝可比今次见面精神多了,可知岁月不饶人。”

景元帝仔细往他面上瞧了瞧,微笑道:“你父皇有福,生得这般俊美王子,比几年前竟长了好些,已是一个翩翩少年了。”朝臣间也发出赞叹之声。

一旁的陈也俊,见状连忙也跪下,呈上自己国家的贡品单子,景元帝从太监手里接过,略为看了看也放过一旁,道:“今日晚间,朕亲自在皇宫赐宴,两位皇子及两位副使都过来,朕诸子及各大臣作陪。”

齐国副使乃齐国右相,这次奉齐国皇帝之命作为副使陪伴四王子过来,特为求亲之事,这时见景元帝有退朝之意,连忙跪下奏道:“陛下,微臣此番陪四王子过来,除了进呈贡品外,还有一事相求。”

景元帝道:“哦?何事相求?”

齐国右相俯首道:“敝国朝野上下早闻得陛下膝下有一天纵公主,正当豆蔻年华,容颜绝世而又冰雪聪慧,几年前敝国皇上就有心为四王子向陛下求配公主,只恐公主年幼,陛下不能割爱,故尔等到今日。如今微臣冒死为敝国皇上向陛下提此亲事,如蒙陛下恩准,敝国上下皆永感陛下大德!”

景元帝微微沉吟,此事早在意料之中,齐国特派重臣随王子过来,足见非一般重视此事,只是爱女婚配是何等大事,岂能贸然应允。

陈也俊一听齐国使者的话,心内大急,陈国齐国一向不和,如天纵公主下嫁齐国,从此齐国就有了强大的楚国做靠山,陈国不但几十年内无出头之日,且面上无光。

陈国副使也连忙跪下启奏:“大楚皇帝陛下,臣这次跟随太子来至楚京,也是由敝国皇上授意,特代敝国皇上向陛下提亲,敝国早闻公主才貌双绝,全国上下神往已久,皇帝陛下若能恩准两国结秦晋之好,敝国上下皆感戴陛下大恩不尽!”

景元帝笑道:“朕只有一个女儿,可是你们两国都想把她从朕身边抢走,这却如何是好?”

魏王站在武将堆里,暗暗替陈国太子着急,他连忙向一个心腹文臣使了一个颜色,那文臣会意,立即出班奏道:“启奏皇上,两国太子王子都向我朝求亲,实乃美事一桩。公主是陛下唯一爱女,金枝玉叶,尊贵已极,必要门当户对才好,不过依微臣看,太子配公主更为适当点,皇储身份毕竟更为尊贵。”

燕王站在文臣堆里,把这一切都收在眼里,不禁好笑,知这马屁定会拍在马腿上,明眼人都可看出父皇更为中意田雅颂一些。

果听景元帝冷笑一声:“大胆!公主的亲事,朕还没说话,轮得到你一个小小侍郎指手画脚么?!”

那礼部侍郎闻言浑身一颤,连忙匍匐在地:“臣言语失当,罪该万死!”

景元帝脸色转霁,微笑对两位使臣道:“本来求亲的确是件美事,但朕就这么一个女儿,一向宠爱惯了,因此甚为任性,她的亲事,只怕朕也是做不得主的,还得她自己点头才是。”

这下不但两位副使弄不明白景元帝的意思,连满朝文武都面面相觑,这婚姻大事,一向是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却说自己女儿的婚事他作不得主,可不是咄咄怪事。

却听景元帝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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